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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专家讲堂】程璟侠的童话天空:“似蚊不是蚊”的吸血昆虫“白蛉”来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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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eerwin

 

 

又到一年杏黄时,随着气温的升高,小小弱弱的“白蛉”睡眼惺忪地脱去冬装,伸伸筋骨,抖开毛茸茸的翅膀,睁开黑亮亮的眼睛,从土中爬出,一蹦一跳飞到墙上:“哈喽,可爱的旺仔狗狗,亲爱的人类朋友,新的一年你们可好?我,“白蛉,又回来了!已经忙碌一阵的人类,请接受我在新的一年里的一吻,借你们的血,我就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——交配、吸血、生儿育女” 。

“白蛉”,大家听起来感觉很陌生是吧?是啊,我离开大家的视线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了。如果有机会,问问你们的爷爷奶奶或许他们对我还有记忆。

那是在五六十年前,我这类比蚊子还小、叫白蛉的吸血昆虫在很多地方都存在。我们和蚊子共舞,像蚊子一样吸动物们的血,当然,也包括人类了。

我会像蚊子一样通过吸血将原本在动物身上的病原体传给人类,让人得病。比如,黑热病、白蛉热、巴尔通体病、卡里翁氏病等。想当年,我们就让我国华北、华中、西北很多人得了黑热病。现在,在西部及中部的一些省份,黑热病又出现了。人得了这种病,会发烧、贫血、肝脾肿大。如果救治不及时,还会死亡。

那么,我到底长什么样,什么时间出现,喜欢在什么时候叮人?大家不要着急,且听我慢慢道来。

我是个体很小,体长大概3mm左右,只有蚊子三分之一大小的飞虫。身上长满细毛,有一双黑亮的大眼,一对醒目的翅膀,停息或吸血时,两个翅膀高高举起成V字,竖立在背部。和蚊子一样,我需要吸食血液才能繁育后代。所以,我有一个像蚊子一样针管状的嘴,也就是。吸血时,我把喙插到人或动物的皮肤里,和蚊子不同的是:吸血时,我的喙和身体几乎垂直。顺便声明一下,公白蛉和公蚊子一样吃素,不吸血。我长大后,身体的颜色是黄白色或灰白色。相对身体而言,我的翅显得比较大,这样人们第一眼看我,往往只见翅膀不见我。所以,有些地方管我叫白翅蚊、大翅蚊。多毛、大眼、背驼,是我的标配。

我飞行的轨迹不像蚊子那么流畅,还不时有歌声伴奏。我的运动是一蹦一跳,很有韵律感,节奏性,号称“芭蕾跳跃”,遗憾的是“无伴奏。我一次飞不了多远,一般就三五十米,多则百八十米的样子,所以,领地也不大。

从一而终,是我蛉姑娘的爱情信条。我一生只交配一次,然后,就开始我们吸血——产卵——繁衍,延续种族的历史使命。

我习惯夜间吸血。由于飞行距离短,活动范围不大,所以,我白天常常躲在有血源,光线不足、空气不流通的室内外阴暗无风的场所,比如,动物巢穴、墙缝、窑洞、山洞、废弃房屋屋角、畜舍、地窑、桥洞等处。夜晚来临,动物归巢回窝,人类下班后,我再瞅准时机送上我那轻轻的一吻。我们会吸食禽类、两栖类、爬行类及哺乳动物的血液,当然,更少不了人类。当然了,吸什么动物的血,不同白蛉家族是有差别的啊。

我们的一生也像蚊子要经历卵、幼虫、蛹、成虫四个阶段。但我们不像蚊子海陆空三栖。我们不游泳,这也避免了像蚊子一样让人类在水里赶尽杀绝的危险。我的卵、幼虫、蛹都在土里生活。蛉妈妈们会把潮湿的土壤当做产房和幼稚园,宝宝在土里出生、成长。因为白蛉飞不了多远,所以,我们的产房和幼稚园需要选择有机质丰富的土壤,而且附近有动物的环境。这样保障宝宝出来就可以有吃有喝。动物巢穴及附近的窑洞、山洞、闲置房屋、墙缝、墙洞疏松的土壤里都会成为蛉妈妈不二的选择。卵、幼虫、蛹会在这里发育成长。

知道了吧,动物巢穴、畜舍、及附近的窑洞、山洞、闲置房屋、墙缝、墙洞、厕所等都可以成为我们白蛉的孳生地。所以,清理人房、畜舍及禽圈卫生,使其保持清洁干燥,并清除周围环境内的垃圾,就清除了我们的孳生地,我们也就难以生存。

弱小的白蛉没有厚厚的冬装,禁不起严寒,冬天快要来时,妈妈只能让孩子们躲在土里抗拒严寒度过隆冬。宝宝们在土里要待好几个月,等待下一个杏黄麦熟的季节,再出来羽化成成虫继续重复交配、吸血、产子完成新的世代轮回。在我国的大部分地区一年也就一代,最多两代。 蛉妈妈一般可以活2~3周,蛉爸爸交配后不久即死亡。蛉宝宝藏在地面下10cm内的浅土,可以达8-9个月,躲过寒冷的冬季,这种越冬方式有个专用名词叫滞育

所以,大家不要紧张,实际我们每年活动的时间也不长,从五月中下旬开始到六月,进入我们家族人口最旺盛的时节,维持大约2个月,就又开始慢慢做过冬的准备了,等到9月我们就开始越冬了。一共也就四五个月的时间。

世界上白蛉的家族不大,有几百种,我国已发现30余种。常见的也就几种。

大家也看到了,就我们这么个小身板,真禁不起折腾。每年进入春天,人们就大力开展爱国卫生运动,到处打扫卫生,不仅把我们还在土里睡觉的宝宝惊醒,杀死。还使用卫生杀虫剂对人居周围的人房、畜舍、厕所、窑洞、山洞、墙缝进行滞留喷洒,让我们刚刚孵化飞出的白蛉中毒而死。逃过这一劫难的蛉姑娘,找口血喝吧,可在外面纳凉的人们都长衣长裤,露出的皮肤也涂了什么驱避剂让我们无从下口!进家吧,还被装有细密纱窗纱门、蚊帐挡在外面,侥幸进入房间的也被人们使用的蚊香熏了个半死。嗨,要喝口人血真不容易啊。

不说了,说起来都是泪。生活不易啊,我们都各自珍重吧。我再看看能不能找些动物吸吸血吧。




作者简介:


程璟侠,专家委员会委员,山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媒生物防控科科主任、主任技师,《中国有害生物防制》编委会委员



多年来一直就从事疾病预防工作。有系统的理论知识和较丰富的实践经验。编著有《消毒、杀虫、灭鼠工作手册》,《家庭传染病防治600问》,《消毒、杀虫、灭鼠300问》等专业书籍,参与《医学节肢动物学》(人民卫生出版社)有关章节的编写。在国家级刊物和国际会议上发表论文六十多篇。现为中国昆虫学会医学昆虫学组委员,中国卫生有害生物防制专家委员会委员,中国媒介生物控制学会委员,山西省生物工程学会副秘书长、山西省昆虫学会理事,山西省动物学会理事,山西大学硕导,中国媒介生物学及控制杂志、中国卫生杀虫药械等杂志编委,中国有害生物防制编委;山西省“五一劳动奖章”、全国爱国卫生运动先进个人;拥有一项获国家发明专利,一项山西省高等学校科技成果二等奖,一项成果获省科技成果三等奖,两项山西省医药卫生引进新技术奖;主持过2项省基金课题,作为副组长参加1项国家863项目,参与过2项中国疾控中心重要课题,3项省卫计委攻关课题。负责1项国家标准的起草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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