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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独家|激情勃发 抱真守一——访著名画家郭全忠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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刊于《大河美术》第13期03版



激情勃发 抱真守一
——访著名画家郭全忠先生
记者\左赞


在当今画坛,“黄土画派”代表人物之一、河南籍画家郭全忠以其独特的笔墨形式和艺术风格,为中国画有史以来最薄弱的人物画创作带来了全新的体验和震撼。正如“2006吴作人国际美术基金会造型艺术奖”的颁奖辞所言,“人物画家郭全忠立足于中国黄河流域乡村大地的真实生活,数十年如一日表现中国农民的生存状态,探索中国水墨人物画的笔墨新形态,成为当代中国水墨人物画的杰出代表”。




画如其人,人如其画。一个小雨淅沥的初冬下午,在西安经济技术开发区一幢高层住宅顶楼的郭全忠画室里,注视着中气十足、娓娓而谈的郭先生,我感受到的是蓬勃激发的生命力量。


“受命运垂青的幸运者”


郭全忠1944年出生于宝丰县商酒务镇赵官营村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。说不清的缘故,他很小就喜欢画画,在地上用泥画,用粉笔把屋里所有的墙壁和柱子上都涂满了“人物”,甚至爬到老梁上画,把房梁都快闹塌了。父亲非但没有责怪,反而说了句让他终生难忘的话:“俺孩儿是个天才啊。”老人可能没想到,正是这样一句赞扬的话,决定了儿子一生的道路。待他稍大些,父亲买回两张上山虎和下山虎画,还捎回几页白光纸。年仅10岁的郭全忠就摹着招贴画绘起了老虎。那时候一张纸二毛五分钱,他画上老虎可以卖到五毛钱一张,这个“惊喜”给全家带来了小小的喜悦,也让他对绘画充满了憧憬。



《万语千言》225cm×133cm


后来,郭全忠背着铺盖走进了西安美院附中。有一天,那位后来成为《美术》杂志主编的老师把一张素描拿到教室,“你们看看郭全忠同学,能把石膏像画得这么结实,简直能敲得铛铛响,可真是太伟大了。”“伟大”一词居然会跟自己的画扯上联系,让小画家始料不及,郭全忠羞涩地低下了头,更坚定了从事绘画创作的信心。出于对绘画的一种天然觉悟和热爱,,郭全忠也没有放松对艺术的钻研,所以当那幅饱蘸激情的《万语千言》一问世,便引发了满堂喝彩。


郭全忠介绍,1987年的春天,陕西国画院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展览,当时一位中央领导来到展厅,看到家乡美术界出了这么多好作品颇感欣喜。当他走到作品《万语千言》前时,不由得停住了,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,说一定要请邓大姐来看看这幅画。画面上总理在陕北的乡间村头,侧耳倾听着两位老农对乡间今日明天的忧虑,就连旁边围观的孩子也被凝重的氛围感染,悄悄地注视着总也述说不完的爷爷们。这幅作品创作于1979年,刚刚经历了的农村一片肃杀,百姓见到了与人民休戚与共的总理有说不完的掏心话。画家便从这个角度精致地抒写了对那个时代的呼唤,笔墨厚重,力透纸背,在第五届全国美展中一举获得银奖。之后,他的《选村官》获第九届全国美展铜奖,《早读》又获第十届全国美展铜奖。自此35年间,郭全忠的画作连续入选7届全国美展,并斩获各等次奖项,以独特的风貌崛起于中国画坛。



《农民问题》158cm×190cm


谈话中,郭全忠把这些都归功于自己是“受命运垂青的幸运者”,而我却真切地感受到他为此走过了一条艰辛的道路。


“三十未立,四十更惑”


时光拉回到30年前,郭全忠多年苦读修炼的成果期待着社会的认可,但接踵而来的美术“新潮”,使他从希望的云端坠入了迷茫孤寂的谷底,一时无所适从的失落和前所未有的压力,使他处于尴尬难堪的困境中。



1985年,他在自己作品前的自叙栏写下了“三十未立,四十更惑”的自嘲题句。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颓丧,也没有满足于“以不变应万变”,而是积极迎接挑战。



《大胡子与小不点》96cm×96cm


关于艺术的本原生命的观念,郭全忠通过对八大山人、梵·高等大师的苦苦参读以及对自己的深刻反省而体悟到了。他在整理“85”新潮带来的新思绪时,提到这么几个方面:一、画到画面上的不是生活自身,不是简单的“反映”,而应是有更复杂的载容量的东西;二、对画面内容和视觉样式上的个性化、风格式意识必须十分重视,过早地风格化对于新潮画家可能是致命的弱点,然而对于长期做“套中人”的中年画家来说,则或是解放思想的利器;三、、自我张扬的精神,当仁不让地把中年人成熟的人生经历和思考充分体现出来;四、变革中的自我否定决不能搞表面摹仿他人,只能是在传统的、自己既成的功夫上渗透感化现代人的思维,并且步伐稳健。事物的发展就是如此地充满了辩证性,在经历了这场冲击波之后,否定和丢弃自己本该否定的东西,更加明确地发展自己肯定的东西,反过来对潮流施加自己的有力影响,郭全忠在艺术道路上,经此实现了飞跃。



“用血和着泪画画”


岁月更迭,初衷不改。综观郭全忠艺术生涯,他始终沿着“在‘大题材’的创作中

体现艺术规律和形式美感的道路”向前走,抱真守一。为此,付出了超乎常人的艰辛。



郭全忠先生为《大河美术》题词


1981年春,郭全忠沿秦晋峡谷溯黄河而上,上下数百里的路段,时而乘木船漂流而下,时而步行攀援绝壁,历经险恶。有一次乘船在激流中崩断了纤绳,他与失去控制的船被冲出去数千米远,才侥幸搁浅到一块淤泥滩上,鬼门关前走了一遭。正是对生命本体痛感的觉醒,推动他在对艺术生命的“投入”上勇气倍增——到煤矿体验生活一定要下井,还要下到巷道最深处;五黄六月与年轻人一起骑自行车横穿关中平原西部,体验农村夏忙生活等,常常表现出玩命似的激情。


而在郭全忠看来,艺术家“投入”的过程便已成为自己艺术生命需要的全部。不同于常人的闲情逸致和宣泄,郭全忠的创作,用他自己的话说,是“用血和着泪画画”。至于艺术作品的成败,“效益”如何等,也只是听凭社会审验定夺的“身外之事”了。


不关心自己的画作“效益”,对中国人物画的整体发展,郭全忠却做出了深刻的思考:“为什么中国人物画家,哪怕是像蒋兆和这样的大师级的人物,也难以像黄宾虹、齐白石等传统山水花鸟画家那样越老越辣,这究竟是人物画家的必然宿命还是现代人物画自身存在的一些问题?”


对此,郭全忠坚定地认为,要想走出一条新路,必须首先补短,即一定要在回归传统绘画的基础上去扬长,用中国画的语言和观念去理解绘画,去表现长期以来积累的对生活、对艺术、对自己的深刻理解,这才是个人艺术生涯的唯一出路。


如今,已过“古稀之年”的郭全忠谈起创作,信心十足。对于前边的路,他说:“争取在未来某个节点,进入一个新层次、新境界。”而他也透露,进入2016年,受河南省美术馆的邀请,他将在郑州举办平生第一次“个人画展”,回报河南家乡父老。让我们共同期待!


(编辑整理:大河美术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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